茶韵

【赤安】永夜里的宝石（二十）

第二十章：序曲

  画风完全不同的两个人，在同一艘小木船上出现，但同样的是，两人衣着打扮都十分复古。让人无端想起，出现在大雾海上的幽灵船。

　　此时围绕在这艘船旁的，除了冲矢、安室、贝尔摩德，以及她的两位保镖外，还有8位完全不认识的组织成员，有男有女。

　　“Good evening, ladies and gentlemen～”带着假面的白兔执事跳下船，来到岸上，右手抚胸，左手背后，对着众人行了个标准的执事礼仪，而头上的兔耳也随着他的动作，一晃一晃的，“It's a pleasure to meet in this beautiful evening。”【很高兴在这个美好的夜晚与大家相遇】

　　等了几秒，见无人搭腔，白兔执事便直起身，用他那可以与播音员媲美的英式英语继续道：“哦～这里一共有十三位英俊的先生和美丽的小姐，可惜我给客人们准备的船太小了，最多只能乘坐九人。也就是说，只有七位客人可以跟我上船，前往主人的拂晓别馆。不过别担心这周围还有其他船只，你们可以商量一下，看谁跑得快一些。或许其它船上还有空位。”

　　“是所有人都可以上船吗？”一位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的欧洲女人率先开口询问。

　　“当然不是。”白兔执事嘴角笑容依旧谦和有礼，却不含一丝温柔，加上那半张假面，透着股机械般的冰冷，“只有拥有邀请函的客人才能上船哦～”

　　“所谓的邀请函只是封电子邮件，你怎么能确定我们在场谁拥有邀请函？”人群中，又有位高鼻深目的青年开口提问。

　　“尊贵的客人，您是否还记得，打开邀请函之前，是需要识别您的指纹，来确定您的身份。能成功验明身份的，只有我家主人最最可爱的孩子们哦～现在，请成功找到‘真正礼物’的聪明孩子来我这里，再次验明您的身份，主人将在拂晓别馆欢迎您的到来。而那些没有邀请函，却还妄想窃取奖励的坏孩子们，可是会惹主人生气的～”

　　边说着，白兔执事边从自己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，单手打开一看：“天啊～都这个时间点了，要迟到了！最多还有半小时，船就要启程了，请各位客人‘拿’好自己的邀请函，有序上船吧！”

　　说完，就见白兔执事将自己的怀表往前递了递，那意思明显是让大家在怀表上按下自己的指纹，来验明真实身份。

　　周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……

　　名额只有七个，而在场却有十三人。上船名额明显不够，又有时间限制，可大家还是选择沉默地待在原地，没有一位听从白兔执事的意见离开，寻找附近其它船只。

　　第一个上前尝试实在是太危险了，可只要有人站出来开了头，后面的人便会纷纷效仿。在场的谁都想观摩一下别人的做法，此刻就看谁更能沉得住气。

　　“呀啊啊啊——”不知从哪里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叫之声，直冲云霄，响彻天际，将众人从沉思中惊醒，如同被抽筋拔骨般痛苦。但很快，那声音便被夜幕所吞噬，一切又归于寂静，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。

　　“还有20分钟。”白兔执事平静地述说道。

　　不能再等了！

　　安室大步走上前，正准备按下自己的指纹，冲矢却在后面扯了一下他，先他一步，在怀表的钟面上按下自己的手指。还不等冲矢后撤一步，怀表瞬间就散发出金色的光芒。

　　见状，白兔执事笑了笑，让开道，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　　冲矢看向身后的安室，冲他点点头，抬脚跨进小木船上，却并没有上去，而是一脚踩进小木船里，一脚还撑在岸上，等安室也按下自己的指纹，怀表散发出金光后，才拉着安室一起上了船。

　　木船整体呈椭圆形，表明凹凸不平，乍一看，感觉像是倒着放的人类大脑。船很小，份量又轻，一踩上去整艘船都在晃，很难站稳。

　　两人一个去了船头，一个去了船尾，分别坐在船的两侧，成对角线趋势。两人都是1米8几的个子，腿根本就伸不直，稍微拉长一点就会踢到坐在对面的人，只能蜷缩着。这样的船真的可以在大海上航行吗？在河里航行估计都够呛，随便一个浪花，或是大一点的海风，就能把船掀翻。

　　但为了见到boss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贝尔摩德抛下自己两个黑衣保镖，紧随其后上了船，坐在了安室旁边。

　　七个名额一下没了三个，只剩一半。

　　一位红发女人正要上前，身后，那位刚才提问白兔执事的高鼻梁青年，却突然窜到她前面，验明身份后，一跃跳上了船。对着自己还在岸上的同伴，做挥手告别状。

　　红发女人微微蹙起了眉头，似是有些不满，却也没多说什么，默默验明身份，上船找地方坐下。

　　只剩最后两个名额了！

　　岸上的八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。当然，众人也知道，其中有三人算是陪同。最后登船的两人，会在余下的五人当中角逐出来。

　　“哎呀～要来不及了，只剩十分钟了！”白兔执事噙着笑，故作慌张地提醒道。

　　周遭的尖叫声，伴随着清晰的枪响，越来越频繁出现，为整座小岛带来一场异样的热闹。不远处，植被繁茂的小树林漆黑一片，像是有什么人躲在其中，随时准备扑出来，袭击众人一样。

　　此时，就见五人中的一位男子，大步上前，从口袋里取出一块被解剖过的紫色宝石，和一片芯片，递给白兔执事看：“我这里有‘真正的礼物’，可以让我上船吗？”

　　“对不起，我只负责验明指纹。”白兔执事伸手拦住了他，并把怀表又往他眼前递了递。

　　盯着那一下一下不停往前走动的指针，男子有些烦躁：“那我若是硬要上呢？”

　　话音还没落，就挥出一掌，打开白兔执事的手，要往船上挤，却又被白兔执事用身体挡了下来。

　　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明说，但仅看形式就能明白，白兔执事是领路人，杀不得。

　　所以，虽然该男子心里已经模拟出上百种杀死白兔执事的办法，可又不能实施。想要动手打白兔执事，可却又被对方一一躲过。

　　岸上争执不断，还混杂着不远处的“热闹”。可船尾的老渔夫依旧安静地缩在那里，像尊石雕一样，岿然不动。直到有其他人想趁乱，伺机摸上船时，老渔夫才会拿起划船用的竹竿，将对方驱赶下船。

　　来回推搡间，男子的手指不小心从白兔执事的怀表表面划过，霎时，整个怀表就爆发出刺眼的红光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，只听“噗通”一声，男子已摔倒在地上，一动也不动了。

　　“啧啧啧，原来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啊～”白兔执事捧着怀表，看了看地上的人，略显有些遗憾地摇摇头。

　　见状，冲矢与安室两人猛地站了起来，脆弱的木船哪里经得住这动静，立刻剧烈摇晃起来，眼看就要翻。老渔夫用力一跺脚，小船立刻又恢复成原有的稳定，安安静静漂浮在海面上。

　　再看他两人，也仅仅只是站起，望着岸边，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。

　　“有人倒了哦～”贝尔摩德看着安室，揶揄道，“你不赶紧去看看？说不定能收集到什么情报呢～”

　　“呵！就算我和威特两人都下船了，你的保镖也是没法上来的。”安室讥笑着反问道，“还是，你想在我和威特下船这个期间，让其他什么有‘真正礼物’的人上船，来顶替我俩的名额？”

　　贝尔摩德撇撇嘴，表示无趣，然后又问道：“那你看到什么了？”

　　“那人应该已经死了。”安室的声音无喜无悲，从见到贝尔摩德那一刻起，他就不再是安室透，更不是降谷零，而是黑衣组织成员——波本！

　　“他的眉心正中央，插着一把西餐切牛排用的钢制小刀，刀刃几乎全部没入脑内了。”冲矢淡淡补充道。

　　“这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透过头盖骨，插进那么深啊？！”那位高鼻梁青年人忍不住惊呼。

　　但相比这个，贝尔摩德反而更惊讶于威特的眼睛，到底是怎样的视力，才能在相隔那么长一段距离，岸上的人还早把倒地男子围住的情况下，还能看见对方眉心处插着一把刀？再看波本，对这貌似并不惊讶，仿佛理所应当。

　　“威特，你刚刚有看清刀是从哪里发出的吗？”

　　“没有，但是按照刀的轨迹，那位白兔执事很有可能在袖子里藏了机关。”

　　“嗯，他刚刚基本没动过，不像是有扔出东西的样子。”

　　“就算有扔，那出刀速度也不是人类肌肉反应可以达到的标准好嘛～”高鼻梁青年再次插入两人的对话中。二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，只见青年一头茶褐色短发，嘴角挂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容，看上去即活泼又有些轻佻。

　　再看白兔执事，依旧是那机械似的笑容，也许对他来说，一个生命的逝去，就像人类要呼吸那么自然。

　　岸上余下四人里，之前那个皮肤过于白皙的欧洲女人，从白兔执事第三次提醒时间后，就与她身边高大的男性同伴发生了些争执，此时声音越吵越大，在船上的人都能听见。

　　“是俄语，他俩是俄罗斯人。”波本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。

　　时间愈发紧迫，很快这场争吵就有了结果，那俄罗斯女人帅气地一转身，冲着白兔执事就大步走了过来。

　　白兔执事十分乖巧地弯腰低头，递出手心里的怀表。

　　就在俄罗斯女人伸出食指，准备按下去的那一刻，一把小刀突然冲着她的手飞了过来。女人本能地向后一缩手，手腕却在半空被人握住。仅在几个眨眼之间，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食指，便被她那俄罗斯同伴生生切了下来！

　　“哇啊啊啊——！！！”过于凄厉的惨叫，在那一刻，盖过了其它所有声音！女人握着自己的血淋淋的手，疼得浑身颤抖。而那身材高大的俄罗斯男人，拎着那根血淋淋的手指，面无表情的在怀表钟面上按了下去。

　　“尊贵的客人，请～”白兔执事点点头，笑着将男人请上船。

　　岸上的女人也此时回过神来，用俄语飙出一长串脏话，用完好的左手掏出手枪，冲着男人的后脑就连开三枪！

　　男人却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，微一偏头，就全部躲了过去。拔出腰间的枪，反手朝背后开了一发！女人应声倒地，再有没有爬起来过。

　　一片死寂……

　　一切都发生得过于突然，众人惊骇地看着男人上了船，在老渔夫面前——全船唯一一处，面对着船头的地方坐下，将那根断指上的血迹擦干，小心翼翼放进自己上衣口袋里。

　　白兔执事的微笑不变，众人却隐隐从他笑容里读出一丝满意的味道，那笑容就像是小孩子，得到心仪许久的糖果一般开心。

　　威特与波本对视了一眼，都感觉到这俄罗斯男人的棘手。

　　最后有可能上船的只剩下两人，一位欧洲男性，和一位亚洲……小萝莉？！

　　小姑娘身高感觉还不到一米四，有着一头宛如瀑布般顺滑的黑色长发，更衬得她皮肤雪白。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，像瓷娃娃般可爱。

　　在场的人才不相信真的能有小孩子出现在这里，贝尔摩德盯着她看了良久，摸了摸自己下巴，也不知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，还仅是在自言自语：“该不会也是吃了药的吧？！”

　　“喂小姑娘～你有邀请函吗？”男人直接用英语问。

　　“你说什么？”小女孩歪头看向男人，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，讲的却是中文，“对不起，我的英语不太好，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　　“呵～”男人冷冷一笑，明显是不相信，“女士优先，不如你先请吧～”说着，男人就指了指白兔执事，做了个请的手势。心想着，就算英语不懂，肢体语言也总是懂的吧！

　　果然，就见那小女孩一番真诚道谢后，蹦蹦跳跳来到白兔执事跟前，白兔执事体贴地蹲下身，看着她在怀表上按下，散发出金光。

　　就在此时，背后破空声响起，男人提刀就朝女孩刺了过来！

　　白兔执事见状，熟练地向后退了两步，给两人留出一块空地。

　　由于小女孩个子太矮，男人想要杀她就不得不需要缓冲停下，蹲下身，这就导致动作明显是慢上了一拍。女孩抓住这个空挡，对准男人的下盘就射出两根极细的梨花针。男人下盘一个不稳，摔倒在地。女孩趁机就跳上了船。

　　“身为猎人，永远不要小瞧自己的猎物哦～”这句话是用标准的英语说的。

　　没等男人从地上爬起，就听白兔执事拖长调子吆喝声：“时间到！开船————”

　　一直坐在船尾莫不啃声的老渔夫掏出根笛子，再次演奏起来时的音乐。反倒是白兔执事捡起被老渔夫扔在一旁的竹竿，上了船，边划离岸边，边跟着笛声唱起了歌谣。

　　【嘿～听见了吗？

　　多么甜美的旋律

　　轻敲着睡梦的门扉

　　快点起床跳舞吧

　　呼唤三点钟的妖精们

　　登上船驶向奇妙的王国

　　……】

　　同一时间，同样的曲子也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，透过浓浓的雾气，隐隐可以看到几盏橙黄色的灯光，照在海面上。

　　在船离开岸边的那刻起，所有的指南针、罗盘便像说好似的，同时失去了作用，只能隐约察觉到，应该是在向北行驶。电子信号也都消失不见。仿佛这片雾里本身就带有某种干扰作用，有种误入百慕大三角洲的错觉。

　　波本看着自己手里到处乱转的指南针，又看了看船上，在渔夫身旁跳动的煤油灯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。

　　就在此时，那位高鼻深目的青年突然开口，打断了他的思绪，“嘿～都是组织的同事，又难得聚在一起，不如互相认识一下，如何？”

　　还不等众人做出反应，他便自顾自继续说道：“那就我先来好了，我是法国分部的组织成员，代号——Cheval Blanc（白马庄），你们叫我白马就好了。你们呢？”

　　青年人环视了一圈，见无人搭腔，最后只能有些求助似的，将目光定格在了坐在船头的安室身上。

　　安室想了想，觉得好像没什么不能说的，正好也可以搜集一下在场众人的情报，便回应道：“组织代号——波本，来自组织日本分部。”

　　“代号——贝尔摩德。”坐在他旁边的贝尔摩德，理所应当地按顺时针顺序，进行自我介绍，“来自美国分部……”

　　“我怎么感觉，你跟一位电影明星很像？”白马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自己下巴。

　　“是莎朗·温亚德对不对！”黑发小萝莉就靠在贝尔摩德旁边，此刻正激动地抓着贝尔摩德的衣袖，“您的所有电影我都有看过，我就知道，您还活着，可以给我签个名吗？”

　　贝尔摩德挑了挑眉，低头看着满脸写着兴奋的小萝莉，将自己的衣袖从女孩手里抽了出来，“谢谢你的喜欢，不过不好意思，莎朗·温亚德是我已经过世母亲的名字，我的名字叫克丽丝·温亚德，但如果你想要我的签名的话，我很乐意。”

　　“啊～～”小萝莉的表情瞬间晴转阴，撇了撇嘴，直接跳过这个话题，拍拍胸脯，自我介绍道，“我是来自组织中国分部的，代号——兰陵。”

　　按照顺序，应该到那位俄罗斯男人了，可看对方并没有开口的打算，于是直接跳过他，变成小女孩对面的冲矢。

　　“组织英国分部的，代号——威特。”

　　由于白马已经自我介绍过了，最后就是那位红发女子了，“我是来自德国分部的，代号——露森。”

　　“你是不是也经常上电视啊？我总感觉似乎在电视上见到过你。”兰陵歪头看着红发女子问道。

　　“那是自然。”白马轻轻“哼”了一声，“她可是德国第一女占卜师哦～”

　　“海伦娜·巴托里。”贝尔摩德补充道。

　　“你认识她？”波本有些惊讶。

　　“算不上，之前好莱坞有请她过来客串一个角色，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
　　露森对于贝尔摩德会知晓自己身份并不感到惊讶，她转而看向白马问道，“我们之前有见过面吗？你貌似对我有些不满。”

　　“别在意。”白马扭头眺望周遭大雾，“我只是纯粹不喜欢德国人而已。”

　　历史仇怨啊……

　　基本都介绍完了，一瞬间，船上就只能听见渔夫的笛声和白兔执事的歌声，这样的状态大约持续了有30秒左右。突然就听那位俄罗斯男人冷冷开口道：“白鲸，俄罗斯分部。”

　　极其简单粗暴的介绍，差点让人反应不过来。那俄罗斯男人的脸仍旧冰冷，由于身材高大，又穿着一身黑，蜷缩着坐在那里简直像只大黑熊，让人忍不住想笑，可在看到他脸上的巨大刀疤时，又怎么也笑不出来。应该是个狠角色……

　　一旦无人说话，白兔执事的歌声就会变得格外清晰，原本的海上天气就已经够冷了，凌晨三点多，又恰恰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，外加上这诡异的童谣，更是寒上加寒。

　　“你们觉得，这首童谣听上去如何？”露森指了指白兔执事，询问众人。

　　“要是换个时间地点听到这歌，我或许还会觉得，挺好听的。”贝尔摩德回答道，下意识贴紧了波本。

　　兰陵小萝莉默默将自己缩成一团，说：“我感觉到作曲人是在努力勾画一个浪漫美丽的世界，在那个世界里充满糖果、巧克力，还有可爱的妖精指路，很像是小孩子会做的甜美梦境。”

　　“是吗？”白马皱起了眉头，“难道真的是时间地点不对？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歌听上去有哪里好像不大对劲？！”

　　“那是当然的。”冲矢推了推自己的眼镜，冷不防来了一句，“因为这是一首拐卖孩童的歌。”

　　“拐卖孩童？！”贝尔摩德也不知是不是冻得，身体微微一抖。

　　“没错，你们仔细听它的歌词。”波本边说，指尖边跟着歌谣的节拍，在自己膝头上敲击着，“前半段是勾画美丽的糖果世界，后半段则哄骗孩子离开父母，跟着自己去往充满糖果的地方。这十分像是人贩子在拐卖孩童时用的办法。”

　　“嗯，而且用笛声哄走孩子的这一行为，让我想起了格林童话里的一篇故事，叫《花衣魔笛手》。”露森环视了一圈众人，缓缓讲起了故事，“传说，在哈默尔恩市这个地方发生了鼠患，不知从何处来的吹笛人告诉市长，如果市民付给他报酬，他就帮忙驱赶老鼠。市长答应了。于是，吹笛人的音乐把老鼠都引到了河里，鼠患解除。可人们在摆脱鼠患后，却并没有支付报酬。一年后，吹笛人又来到了哈默尔恩市，这次他吹起笛子，带走了这座城市130名孩子。”

　　这真的是《格林童话》吗？怎么跟记忆里的《睡美人》、《灰姑娘》、《青蛙王子》之类的唯美童话故事差距那么大！

　　“这艘船上所包含的可能不止这一篇故事。”白马裹紧自己的风衣，挠了挠头发说，“因为我在不知道这则童话前，我看这老渔夫吹笛子，一直以为他在隐喻《伊索寓言》里的那篇——《吹笛子的渔夫》。”

　　“说到童话故事。”贝尔摩德抬了抬下巴，示意了一下白兔执事那边，“他岂不更加像一位经典的童话故事人物吗？白兔、怀表、时间、领路人，这不是标准的《爱丽丝梦游仙境》里面的白兔先生的特点。”

　　“还远不止这些。”冲矢轻轻拍了拍船延，“从见到这艘船开始，我就觉得这船的花纹怪异，形状也很奇怪，一般小木船都是成叶子形，它却成椭圆形，就在刚刚，我突然想到，这个形状在哪里见过了。”

　　“像是半个被纵向切开的桃核。”波本补充道。

　　“《桃太郎》！”贝尔摩德与白马同时报了出来，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，并没有多说什么。

　　“还有那盏煤油灯。”波本指了指船尾老渔夫身边的灯，“也有可能在映射另一则日本童话故事——《爷爷的煤油灯》。”

　　“哇啊～你们知道的童话故事好多，搞得我好像是没童年一样。”这话从一个只有小学生那么高的小萝莉口中说出，透着股浓浓的怪异感，“不过我倒是知道其它一些事情哦～零点，是一天当中的阴阳交界时，但阴气最重的则是凌晨三点，传说中的鬼怪出没之时！而且在中国的传说里，桃木是辟邪用的，但是有一大禁忌，就是绝对不能沾水！桃木一旦沾水则会从辟邪转换为招鬼。而这艘船……”

　　兰陵用脚尖点了点船底：“虽然它雕刻成了桃核的形状，但实际上，它可是用桃木做的哦～也就是说，这艘船的真正功能，是在招鬼！”

　　闻言，众人皆是一激灵，简直和白兔执事唱的童谣一样，外表包装着各种美好的童话故事，内里却隐藏着一个极其恐怖的真相……

　　“不过，这船本就是幽灵船了，也不用担心再会招鬼了。”兰陵有些调皮地吐吐舌头，想缓和一下气氛。

　　“对啊～而且这船还算结实，和其它幽灵相比起码它还没破，照这个形式下去，应该可以在海上飘很久很久。”这话说出来，白马自己都不信，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。

　　白兔执事的歌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，老渔夫的笛声也消失了。没人讲话后，突然间的安静让人很不习惯。

　　又沉默了一会儿后，坐在船尾，一直冷着张脸的俄罗斯男人白鲸突然开口道：“你们有听过，关于拂晓别馆的传说吗？”

  TBC

  【PS：出场了四个组织新成员：白马、兰陵、露森、白鲸！请从这四人中选出谁是死者，谁是凶手……好吧，其实不是这样的故事😂

  设计完这些人物后，我一合计，好家伙，要是再加个意大利，当年的三个法西斯国家和五个主要反法西斯国家，就全凑齐了！你们确定不会打起来？

  文章里，由于冲矢的代号威特，其实并不是他自己真正的代号，而且为了防止大家看得别扭，不知道威特是谁，所以他就直接用他自己的姓氏——冲矢。其余人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，称呼应该都是会用酒厂代号。看大家感觉这样表达舒不舒服，不行的话就统一都用代号称呼。

  按原本的剧情设定，是要写到所有组织成员已全部汇聚到拂晓别馆里，哪知，关于拂晓别馆的传说都没写到，就已经7k多字了😅

  那其余内容就留到下一章吧！】